疾风般夹带凌冽雪花的神影在距离吴泠鼻尖咫尺之遥忽然停住,却也只有一闪即逝的功夫,紧接着方向一转,狠狠抽打在吴泠右肩,厚厚的羽绒服瞬时裂开口子,随着吴泠向后跌坐而慢慢渗出血痕。
吴泠却像无知无觉,低头坐在积雪里,只轻喘着,呼出的热气自他眼前化开,眸底毫无波澜。
直到秦彧犹如一尊凶神立在他头顶,紧纂神影的手微抬,冰凉的尖端故意落在他肩上,语气阴鸷:“你去见师父了。”
这里与陆灵山所在的医院只隔一条街,他十分肯定。
“……”
吴泠沉默半晌,没有否认,也没有躲避他暗中蓄力的神影。
这些皮肉的疼痛其实远不足以让他忽略心上的愧恨。
“你竟还有脸去见他,”便听秦彧咬牙说着,忽地收回神影,俯身掐在吴泠冻到僵硬的颈间,隔着漆黑冷硬的手套,像是要捏碎他,“你又有什么企图?”
吴泠被他钳制着呼吸一阵艰难,终是抬眼,嘴唇嗫嚅,摇了摇头。
“不说?”秦彧目光阴狠,高大的身形猛地站直,以至于吴泠需要踮起脚才能勉强支撑快要窒息的喉咙。
便在这意识逐渐模糊的沉浮中,吴泠本如毫无求生欲望的濒死鸟雀,却倏然间,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