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泠是被疼醒的。
天也就才蒙蒙亮,泛着鱼肚白,从窗外透进来,照在吴泠微微失神的脸上,不带一丝温度。而他仍旧是被捆缚在床头的姿势,双手几乎要断掉的疼,赤裸的身体到处是青紫咬痕。
他眯着眼想了一下,才记起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。
下意识抬眼看去,便见沈子契正躺在他的身边,呼吸平稳,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间,睡得安静。
“……”
吴泠嘴角动了动,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不能让沈子契看到这些,他一定要愧疚的。
这一念头闪过去,吴泠忍住浑身麻痛,一边不敢有大动作地向上蹭着,一边小心观察沈子契的神色,生怕给他弄醒了。
直到哆嗦着总算一点点将头靠近床头的皮带,吴泠深吸口气,艰难地抬头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,才终是将被勒紧的皮带扣咬开。
顾不上注意手腕间触目惊心的勒痕,吴泠慢慢收回冰凉发僵的手臂,又平躺着缓了半晌,便极轻地挪开沈子契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。
有些可惜地抱着他被扯碎的海绵宝宝,无声地走出去。
林隽最近都没有过来,说是在没日没夜地练舞,为他今晚的万人演唱会做准备,倒也不用担心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