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葭做不到,他既害怕他未知的陆玉山,又对陆玉山有一丝愧疚,厌恶陆玉山的不尊重,又不希望这个人毁了他现在还算完美的新生活。
他纠结着,大半情绪给了委屈,尤其在这样身体难过的深夜,顾葭难免想起很久之前对他言听计从十分宠溺他的那位陆老板。
说好了是要试试看,不行就分开,而且是地下情,说到底还是陆玉山玩不起。
顾葭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,最开始都说好了是试一试,是陆玉山错了。
他呼吸都像是有针一下下戳刺他的喉管,他失水太多,再艰难的心理历程也败给了身体需要,他咳嗽起来,每一下都很小声,像是刚长出绒毛的小鸡崽,趴在那里可怜兮兮的颤抖翅膀。
房间里唯一可以帮助顾葭的人,顾葭打死也不愿意主动开口求助,之前他那样祈求陆玉山的帮忙,对方可是毫无回应,并且助纣为虐,可恶之极!
不过顾葭不愿意开口,陆玉山也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在黑暗中,走到小茶几旁,拿起那玻璃质的水壶给顾葭倒了一杯水,又精准的走到顾葭旁边,坐到床边,用温热的杯壁贴在顾葭脸颊上,轻轻碰了碰,声音充满磁性,却让人分辨不出情绪:“喝吧。”
顾葭心思敏感,只觉得陆玉山简直欺人太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