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湛默默地在旁边看着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柏天衡基本没吃几口,说是吃不下。
下午,因为剧情需要,还没正式拍,柏天衡已经整个人沉在一片阴冷颓败的状态中。
他一个坐在医院走廊内景的长椅上,垂着头,胳膊搭在膝盖上。
周围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地忙碌着。
江湛站在监控器后的角落里,默默地看着。
居家谢刚好过来,见江湛在看柏天衡,连忙道:“要不要去房车那里?”又劝:“别看了,还是别看了,你看你也要跟着难受的。”
江湛摇头:“没事,我不会。”
这一天拍摄下来,主演基本都脱层皮,陈云岭一句话不说披上衣服就走了,柏天衡从一声“收工”开始,皱起的眉头就没放下过。
居家谢赶忙给他递水,柏天衡接都不想接,还是江湛把水拿过去,给他拧了瓶盖,说:“多少喝一点。”
柏天衡这才卸掉了一口气,接过水喝了一些,满身疲惫。
江湛这才知道,《野蛮》拍了多久,柏天衡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——为了角色的需要和情绪的连贯性,他基本不让自己出戏。
这是导演的要求,也是柏天衡为了保持角色状态必须做出的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