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晌午了,要死要活的,哭着喊着说儿子好容易回来都不归家,都不先回去看她一眼,忘了娘了。估摸着想哭给儿子听吧,偏姚志华又一直没去,一堆人在门口树下听着乐呵呢。”
没回去午饭前就走了呀,江满还以为,姚志华乖乖回去当他娘的小宝贝了呢。
日落后,队长婶又来了,先去看孩子的耳根,见江满没给孩子用香灰,看完之后安慰说,老队长说公社饭店兴许能有芝麻香油,等叫人去问问,又说村里赤脚医生说土霉素药片压成粉,平常的破皮红伤都能抹。
江满想了想,土霉素这个东西她听过,一百多年后好像是畜药,畜药都限制使用的,这年代居然还在给人服用。这么几天大的婴儿,哪敢给她乱用药啊。
“志华呢你队长叔叫他去喝两盅。”队长婶问。
“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江满说,“中午回来,可能嫌我说话不好听,生气走了。”
“这个志华,回头看我不说他。”队长婶上了年纪思想传统,软声劝道,“你坐月子呢,也别急着跟他置气。志华这孩子我们从小看大的,跟他爹娘不一样。”
队长婶走后,江满晚饭喝了一碗放了红糖的小米粥,半个馒头,江谷雨则就着酱油泡的鲜辣椒吃了一个馒头,这姑娘照顾江满坐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