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沉默了一会,雪暮枝的手依旧伸着,上面稳稳托着那只白色的小蜘蛛,乖巧地趴在他的指尖。
月怜再问:“您在这四年有找过我吗?”
雪暮枝认真地点头,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。
怎么没有找呢?上穷碧落下黄泉,他雪教弟子走过大江南北,难道只是为了寻找可以炼制的蛊?
可是这天下之大,仅仅四年又怎么走得完。
雪暮枝想,他为什么没有再努力一点,再努力一点,拼着风餐露宿,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好,将人早些找回来。
月怜缓缓伸出手,雪暮枝屏住了呼吸——
他慢慢地、慢慢地接过了那只小蜘蛛。
就像是一个仪式。
他笑了笑,看向雪暮枝。
“那我从今天开始,就是雪月归了。”
雪暮枝的手颤了颤,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。
“小归。”
颈间一凉,是眼泪浸湿了领子。
在看见他的阿枝的尸体时他没哭,在发现小归不见时他没哭,在一路辛苦奔波时他没哭。
他把他和阿枝的孩子弄丢了,他没脸哭。
直到此时,终究是再也忍不住,隔了四年的泪。
雪月归试探地回抱过去,一点点收紧、收紧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