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不是自己的倒影,而是一整个江湖。
    冉苍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    他本以为登基、平内忧外乱之后,一切应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,怎么会这样?
    【师父曾说,身在武林,便应当心向武林,心向苍生,心有鸿鹄之志,无愧于心。】
    冉苍想起那一晚宁恒笑着说出的话,突然有什么仿若雷霆电击一般划过脑海,炸地他头目昏昏。
    毁了她。
    毁了它。
    毁了他。
    如果供巨木扎根的心不在了,那巨木也就枯萎了吧。
    冉苍这么想着。
    宁恒五十年里唯一一次出门,是看着冉苍派人将师父的骨骸烧成了灰粉,洒落街道。
    有行人走过,有马车走过,有路旁的狗儿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,左右嗅了嗅,又撒了欢似的跑远,远远地传来谁的笑骂:“你这坏家伙,闻到肉味跑地比谁都快。”
    他被他亲手教的点穴手法困在椅子上,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脸侧耳畔。
    “阿恒,你只有我了。”
    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划下,却无法抬手擦拭,于是有人温热的手帮他擦去,动作又轻又柔,是与他相处了不知多少年的温度,熟悉到骨子里。
    宁恒突然感觉一阵恶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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