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,他端坐在桌后,眼神一一扫过卫负雪的笔墨纸砚。
卫负雪的文房四宝,比当初老和尚给陶九思捡来的还要差,且不说笔头早已分叉,砚台上一道裂缝,居然连那些纸都大小不一,有的背后甚至还写了字。
卫负雪身边的嬷嬷见陶九思一个劲盯着那些纸看,以为是老师嫌学生的态度不端,故意带些不齐整的纸来,连忙开口解释道:“陶先生,我们少主子的份例比不得别的皇子,一年也得不了几张纸,奴婢只好豁出老脸,四处求来写别人的废纸,将没写字的部分裁剪下来给大皇子用。至于那些背后写字的,还有一面未用,扔了也是可惜,这才给大皇子带来。”
陶九思记得卫负雪身边这个嬷嬷叫阿桂,原本是废皇后的嬷嬷,废皇后故去后,就一直伺候大皇子。
卫负雪大概有些羞赧,叫了声:“嬷嬷别说了!”
陶九思却出其不意道:“很好。”
卫负雪讶然的望着他,陶九思解释道:“大皇子,你的嬷嬷为你考虑周全,又会想办法,这很好。殿下能不自暴自弃,反而能不气不馁,这也很好。”
卫负雪看着陶九思,眼神里冰雪一样的隔阂和戒备,忽然间就好似淡了不少。可不知为何,他还是没法直视陶九思那一双纯粹的眸子,只得低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