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闻晏把茶具一一摆上茶盘,拿起锦帕擦手,不是薄情,而是有自己的考量。
尤氏哪里会管家,家里一共就他们老两口。
闻晏不想偏袒谁,但还是偏袒了林宝绒,想起小姑娘乖巧隐忍的模样,心里莫名柔软,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,分开住,是最好的选择。
深夜,林宝绒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梦里分不清季节,分不清方向,甚至分不清人的脸。
她梦见一名男子,临湖而立,披头散发,发出沉沉的笑。
她走上前,想拨开男子的头发瞧清面容,可男子推开她,后仰着坠入湖水。
林宝绒惊呼一声,还是醒不来。
那男子爬上来,露出半张脸,是闻晏。
林宝绒赶忙上前去搀扶,被闻晏拽住胳膊拖进湖里,强烈的窒息感袭来,她挣扎着想要脱离桎梏。
湖水如蜜蜡般限制了她的自由,忽然,闻晏变成了闻成彬,笑得一脸阴森——
“宝绒,跟我一起坠入深渊吧。”
“不!”
林宝绒惊醒,猛然坐起身。
“小姐?”小荷掌着灯,从外间走进来,“可是做梦了?”
“燃灯。”此刻,林宝绒害怕黑暗,那无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