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晏无奈, 如同自嘲般地道:“自从接管北镇抚司, 看尽了世态炎凉、人心丑恶, 世人惧我们、怕我们, 是因为我们手握屠刀,刀峰所到之处, 往往惊叫连连, 我们与侩子手又有多大区别。”
    林宝绒静静听着。
    闻晏:“若是信厉鬼索命之说,我恐怕早得失心疯了。”
    林宝绒闷声:“你才是厉鬼。”
    她不是。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闻晏失笑一声,拍着她的后脑勺, “终于乐意同我讲话了。”
    林宝绒: “你不信鬼怪,那信不信因果?”
    闻晏缄默。
    看来也不信。
    别说他,若是没有重生,她也不会信虚无缥缈之说。
    她叹口气,在想是不是自己任性了,搁在半年前,无论如何,都不会讲这些话,可他们今后是夫妻,夫妻之间,不该存了这些秘密啊。
    她陷入苦恼中,心跳失律,有些站不稳,闻晏察觉出异常,赶忙把她抱到塌上。
    “我去叫侍医。”
    林宝绒拉住他,“我没事,别惊动了父亲。”
    闻晏顿住脚步,思量片刻,坐在塌边,搭上她的脉。
    他对医术不太精通,但也能通过望、闻、问、切,诊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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