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海麋竺,奉州将陶使君之命,致意于将军。”
孙策笑道:“有人为儒将,麋君可谓儒商。南阳先贤范蠡,夫子高足子贡,代有贤明,不乏其人。”
麋竺一愣,眼中先闪过一丝尴尬和愠怒,随即又化为欣喜,还有一点点惊讶。他是商贾出身,家产丰厚,但他从来不以此为傲,反倒是一个耻辱。陶谦辟他为别驾从事,并不是因为他名声好,而是因为别人看不起陶谦,陶谦只好找他这样的人。奉命来见孙策,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美差,而是不得已。
他穿得像个儒生,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商人身份,朱治知道,但朱治并没有回来,杜袭都不清楚他的背景,孙策怎么会一口道破他的商人身份?
这是他不高兴的原因,但他很快就转怒为喜。孙策将他比作范蠡、子贡,又称其为儒商,简直是挠到他的痒痒肉。他出身商贾世家,为人不耻,无法可想,但他并不甘心,他不仅用功读书,足以和一般读书人抗衡,还练习武艺,弓马纯熟,一心体践圣人文武并重,文质彬彬的教导,儒商正是他内心为自己定的目标,只是别人根本不在乎他而已。
没想到孙策一见面就给了他这两个字的评语,他岂能不高兴,刚刚的一丝愠怒也立刻化作春雨,滋润着他被人排挤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