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残杀,争权夺利,实在让人齿冷。”
“自相残杀?骆相都听到了什么事?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骆俊涨红了脸。“兖州刺史刘岱杀东郡太守桥瑁,周禺谋夺我豫州,都是眼前的事,将军应该听说过。”
“略有所闻,还有呢?”
骆俊咬着牙,沉默了好一会儿,却还是承受不住郭嘉的逼迫,只得又说道:“冀州牧韩馥让出豫州,却被袁绍逼迫,逃到陈留依然不能幸免,以书刀自裁于溷室,将军应该听说过吧?”
孙策瞅瞅骆俊,终于开了口。“这些我当然知道,我只是以为骆相不知道。骆相,虽说事急从权,毕竟有违朝廷制度,如今董卓已诛,天子掌政,诸位贤达相辅,重整纲纪,这权宜之事就不能再宜了。你自己上疏请罪吧。”
“喏。”骆俊有苦难言,抽出腰间的印绶,双手奉到孙策的面前。郭嘉接过印绶。骆俊退到一旁,抬起头,看看树梢不安地跳来跳去,却不敢歌唱的黄莺,暗自叹了一口气。豺狼当道,武夫横行啊。孙策自己做的违反制度的事数不胜数,哪有脸说别人。但他有兵在手,谁敢说他,谁能说他,说了又有什么用?
孙策又看看吴瓘。“吴君明于事理,这国相之职暂由吴功曹代理,等朝廷诏书到达再作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