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愿意留在平舆,我绝不会往外撵你。你外姊夫也是这个脾气,来不迎,去不送,谈得来就推心置腹,相濡以沫,谈不来就相忘于江湖,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。”
杨弘脸色尴尬,却不好说什么,只能干咳两声以示存在。
袁权转头看着杨弘,欠身施礼。“敢问杨君,我现在是该称呼你杨长史,还是杨郡丞?”
杨弘眉心紧锁,盯着袁权看了又看。“你知道我是来接袁府君上任的?”
袁权一声轻笑。“这么说来,我应该称你为杨郡丞了。敢问杨郡丞,你越境传诏,是不是该先通知州牧府和汝南太守府?这要是朝廷怪罪下来,说家君孙豫州和张府君怠慢诏书,他们岂不是委屈得很?弘农杨氏也是公卿世族,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?”
杨弘窘迫不堪,连忙说道:“夫人言重了,我虽然越境传诏,但首要任务却是来拜祭故君袁将军,之后自然会去平舆,拜见孙豫州和张汝南。春秋之义,死者为大,我想不会有人为此说三道四的。”
“这么说,你还是先父故吏?”
“这是自然,一日为君臣,便有故吏之义。我当时不辞而别,只是理念与孙将军不合,不愿苟且,所以才相忘于江湖。”
袁权微微颌首,没有再穷追猛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