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策笑道:“看来伯宁对我知之甚悉啊,我们虽是初次谋面,却也算是神交之友了。”
满宠很感慨。“将军名满天下,景仰将军的人甚多,宠微不足道,岂敢与将军为友。”
“同道为朋,同道为友,虚名不值一提。我能有今日,挣得些许薄名也是运气,易地而处,伯宁未必不如我。”孙策谦虚了几句。“我用杜伯侯、郭奉孝,只是觉得他们能胜任,并非因为他们出于法家。实际上,我对法家并无好感,甚至批判多一些。”
满宠惊讶不已。在他看来,孙策所为大抵皆是法家路数,重耕战,抑豪强,不重诗书,又多用好法之人,本以为孙策对法家有好感,没想到孙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,顿时兴趣大增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法本出于军法。军中作战,讲究令行禁止,千万人如一人,所以令不二出,唯令是从。但这是非常态,能一时取胜,却不能长久如此,否则就是自取灭亡。再强大的军队也只能毁灭,不能创造。秦事太远,暂时不论,就以伯宁所行之事为例,你抓盗贼,抑豪强,能多垦一亩地,多产一粒粮吗?你做的,只是不让盗贼伤害百姓,不让豪强为祸乡里,可以减少损失,却不能增加产出。”
满宠若有所思,微微颌首。“如将军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