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沮授眉心轻蹙,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他知道审配说的是事实。袁绍虽然对河北人很倚重,但他真正听河北人意见的时候并不多,尤其是当河北人与汝颍人的意见相左时,袁绍通常都会采纳汝颍人的建议。
“可是这次不一样……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审配打断了沮授。“因为袁谭大败,因为淳于琼被俘?公与,你如果真这么想,那就太危险了。主公是何等样人,岂会因一时战败而受人胁迫?”
沮授大惊,连忙说道:“正南兄,我岂敢胁迫主公?绝无此意。”
审配按住沮授的肩膀,示意他不用紧张。“公与,我相信你,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你,尤其是这个时候。况且袁谭是主公长子,你若说他无能,是指责主公教子无方,用人不当。若说孙策善战,那违时出兵,寄希望于速胜,是不是有轻敌之失?若是胜了,一切好说。若是败了,公与,你我只怕难辞其咎。”
沮授木然半晌,颓然长叹。“正南兄所言甚是,只是身为谋臣,我只求问无愧,顾不上太多。若是错失此良机,我不仅对不起主公,也对不起自己的良知。”他拱拱手,向审配告辞。审配没有再说什么,送沮授到门口,看着沮授上车,匆匆而去。
审配的长子审英走了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