麋竺笑着摇摇手。“长史谦虚了。徐州虽然战事不断,我却很少亲至战场,只是筹集粮草,足食足兵而已。长史随公孙将军南北征战,破黄巾,讨乌桓,那才是允文允武,又何必让我献丑。”
关靖听得心中舒坦,又有些不好意思。公孙瓒之前的战绩可圈可点,尤其是东光之战,大破黄巾三十万,一时威镇北疆,连当时的冀州牧韩馥都被他吓破了胆。可是最近这两年面对袁绍却一直在走霉运,先是界桥大战,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被击破,后来又在龙凑被击败,搞到现在一听到袁绍的名字,公孙瓒就有些心虚。
“足兵足食,谈何容易啊。”关靖借势发挥,感慨起来。“幽州苦寒,胡汉杂居,东起辽水,西至弹汉山,连绵两千余里,一到秋天,胡骑入塞,处处烽烟,郡郡有警,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。原本有青冀两州财赋补给,还能勉强支撑,现在冀州落入袁绍之手,青州隔海相望,有兵无食,徒呼奈何。刘使君以仁义自许,一味施恩,把胡人养肥了,心思也养大了,却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。”
关靖原本只是想为公孙瓒婉转地解释一下,说了几句,想到幽州当前的形势,不由得心情低落,越发愁苦,之前因公孙瓒愿意送公孙续去平舆的喜悦也不翼而飞。麋竺说得对啊,谁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