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伤兵被吸引过来,神情冷漠地看着荀衍。
荀衍后悔莫及。一时情急,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就闯进了辎重营,不仅丢人现眼,颜面大失,还毁了苦心经营的将士关系。看到自己这副模样,这些士卒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呢。名士统兵,相互之间的身份差距原本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,他吃了那么多苦,受了那么多罪,好容易让这些将士接受自己,现在全毁了。
为将难,名士为将更难。
荀衍很沮丧,本想回自己的中军大帐去,让人把斥候带过去问话,可是转念一想,咬咬牙,又生生的把已经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。他有一种感觉,如果这样出了辎重营的门,他和这些将士之间的隔阂以后就再也化解不开了。
众目睽睽之下,荀衍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短短几息之间几次想一走了之,最后还是忍住了。那个斥候很快包扎完毕,走了出来,见荀衍这副模样,脚边又是一堆刚吐出来的秽物,酸臭味扑鼻,主动说道:“将军,这儿太脏了,出去说话吧。”
“不,就在这儿说。”荀衍强迫自己不去看战靴上的血污粪便。“说说,你看到了什么。”
斥候不敢怠慢,连忙把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。他们奉命去禹登台附近查看,但禹登台附近看守严密,几拨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