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不得不承认,撤到鸿沟以北固然稳妥,却失去了逼孙策决战之意。天气一天比一天热,雨水一天比一天多,前几天那一场大雨只下了大半个时辰,地面就到处都是积水,比他在冀州看过的任何一场雨都大。听沮授说,虽然仅仅隔着鸿沟,相距不足百里,这里的雨下得比鸿沟北更大,而张郃也说,龙渊水附近的那场雨更是惊人,而且风大雨大,如同天河倒灌,据说就连孙策搭建的浮桥都被冲垮了。
中原气候与冀州大不同,夏季不宜作战,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冀州人来说。
就眼前的形势而言,审配还有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。袁绍让他坐镇洛阳,他如果一味持重避战,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养寇自重。原因很简单,如果孙策被袁绍击败,洛阳就没那么重要了。只有孙策与袁绍隔河对峙,洛阳才会举足轻重。
“黄忠占据鲁山,颍川、洛阳的通道已断,麹义阵亡,万众变色,荀衍独木难支。即使是为接应这数万将士,主公也只能进,不能退,否则不仅冀州将士心寒,颍川世家也将气沮。”
袁绍眉心紧蹙,深吸了一口气,又慢慢地吐了出来。沮授不愧奇才,他的眼光从来就没有局限于浚仪附近,他一直在将颍川、浚仪结合在一起。这次荀衍入颍川,与韩繇和解,算是洗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