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畴出了门,抹抹额头的冷汗,转身就找到兵曹公廨。兵曹从事鲜于辅正在屋里擦拭盔甲、战刀,见田畴匆匆走来,脸色铁青,有些惊讶,连忙起身迎接。田畴站在阶下,一声不吭。鲜于辅见状,知道不妙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一边让部下退出去,一边将田畴引到内室,顺手关上了门。
“子泰,出了什么事?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田畴冷笑道:“这句话似乎该我问你吧。”
鲜于辅抚着短须,干笑着不说话。田畴扬扬眉。“你们是不是都得了刘备的好处?”
鲜于辅一愣,随即大怒。“子泰,你这是什么话,我们再不济,至于和刘备为伍吗?”
“你不肯与刘备为伍?只怕此事过后,刘备未必瞧得上你吧。”田畴冷笑连连。“你们以为行事机密,连我都不肯通气,却不知道这件事早就传到了使君耳中。使君的使者只怕已经去了渔阳。公衡想以郡兵迎战公孙瓒,不过是孤注一掷。为父报仇,不计生死,这是他为人子的本分,你们身为刘使君故吏,为刘使君报仇,也是君臣之义,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此战过后,谁将是幽州之主?”
鲜于辅沉默了片刻,收起了一看就知道的笑容。“这还用说,自然是公衡。”
“公衡?他能不能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