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,让人打开城门,部曲、乡党静静地看着陈珪,眼神复杂,有悲哀,有恐惧,有愤怒,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。陈珪看得清楚,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。自从知道袁绍兵败官渡,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。如果不是陶应能力有限,只怕他连新年都没机会过。
下邳、广陵被孙策封锁了一年多,人心、士气早就崩溃了,豫州世家不是战死,就是被捕,首级被巡示各县,噩耗陆续传来,最多的时候一天就能接到两三起。这些人大多是豫州、徐州的精英,都是能影响一州一郡的名士、豪强,现在却像丧家之犬,一个接一个的被砍下了首级。
既然连袁绍都不是孙策的对手,他们又怎么可能幸免?学问再好,道德再高,也抵不过孙策手中锋利的战刀。好在与董卓相比,孙策不那么嗜杀,只诛首恶,不及其余,只要不反抗,一般不会杀人满门。
庄园大门打开,陈珪走出庄园,走过吊桥,来到刘成的面前,拱拱手,淡淡地说道:“明府履郡,尚未恭贺,光临寒舍,不知有何指教?”
刘成端坐在马背上,一动不动。“你既然一箭不发便开门,想必知道我为何来此,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
陈珪暗自叹息。“珪自取祸殃,不敢苟活,只愿明府能暂歇雷霆之怒,不要殃及无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