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是想想钟繇的事吧,汝颍系怨气不小,再不安抚,迟早会有麻烦的。”袁权解下孙策的外衣,将他推到床边坐下,又脱下他的战靴,端来洗脚盆,试了水温,将孙策的脚放了进去。“党人一直想抓兵权,钟繇功利心又重,当初曾想去凉州,现在来南阳,只怕心里还存了统兵的想法。你不肯让他统兵,总要给他一个看起来更有前途的安排,让他辅佐季弼未尝不是一个办法……”
“我为何不肯让他统兵?”孙策打断了袁权。
袁权一愣,仰起头看着孙策,柳眉微蹙。“夫君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,汝颍人多势众,英才辈出,财力又雄厚,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在军中供职,离直接掌兵只有一步之遥,这个口子一开,将来军中有半数是汝颍人,尾大不掉是意料中的事。”
孙策点点头。他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可能,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打算让钟繇去统兵。有些事,越是不让他们做,他们越是想做,真让他们做了,也许也就那么回事。统兵作战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,军中之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,实际上文化昌盛之地反而不容易出名将,因为军中实在太苦了,哪有做文官轻松。
况且现在不是王与马,共天下的东晋,最大的兵权在他手里,他不怕汝颍人翻天。
“堵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