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城的细作还没送消息回来,他一点准备也没有,甚至连木兰塞里的物资都没来得及运走。这要是仓促接战,凶多吉少。
楼船上一片喧哗,楼船却没怎么动,只在水中打转。申耽气得大骂,冲到栏杆旁,探身向下一看,这才发现楼船上多了几个人,浑身是水,大部分人赤着上身,只穿牛鼻裈,有的甚至连牛鼻裈都没穿,赤条条的,偏偏手里有刀有盾,正在追杀申家部曲。申家部曲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,甲板上已经倒了好几个,血流满地。
“怎么回事?”申耽气得大骂。“他们是怎么上船的?”
“君侯,他们是从轮桨上爬上来的。”正指挥作战的部曲将欲哭无泪。话还没说完,两个手持刀盾的年轻汉子已经冲了过来,挥刀猛劈,气势如虎。
“杀了他们,扔到水里喂鱼!”申耽气得大骂,连声怒吼。
但船上的情况却不容乐观。仓促遇敌,又被对方上了船,申家部家已经乱了阵脚,上百人被十几个船民砍得胆战心惊,裹步不前。得知甲板上打起来了,甲板下的船民也鼓噪起来,没有再肯划船。
申耽心急如焚,一阵阵冷汗涌出,浸湿了身上的锦衣。
从甲板上的战斗可以看出,这十几个爬上船的人并非全是本地船民——船民们虽然凶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