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两人一起饮了一杯。
趁着裴潜添酒的空当,孙权抓起一把干果,一边剥一边说道:“武艺再精,水性再好,也不过是匹夫之勇,算不得大将。孤之皇兄就不用说了,天生圣人,不学而有道,孤望尘莫及。就算是孤那两个弟妹,也超出孤远甚。这辈子,孤是赶不上了。”
裴潜沉默不语,心里却有些异样。他在天子身边时间也不短了,知道孙权在天子面前向来以臣子自居,很少涉及兄弟之义。这当然没什么问题,在朝为君臣,在家为兄弟,公私分得清一些也不是坏事。可是现在孙权当着他的面前称天子为皇兄,显然有些刻意。
是的,不管怎么说,他们毕竟是兄弟。天子就算对孙权再不满,也割不断这血脉,否则他也不会一次次对孙权让步。
“说起来,这当然和天份有关。”孙权再次端起酒杯,与裴潜示意了一下,呷了一口。“孤那两个弟妹,天份原本就高,又从小跟着皇兄习文学武,是皇兄一手栽培出来的。孤呢,当时正当轻狂,不知皇兄一片苦心,也不像那两个弟妹对皇兄言听计从,走了一些弯路。”
孙权苦笑了两声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又重重的顿在案上,叹道:“自作自受,怨不得人。”
裴潜伸手过去,为孙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