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“谢青姈!”
青姈淡然站在檐下,静静看着对方。
白巧兰从前总觉得青姈很乖,随母改嫁到尚书府邸的姑娘,终归比正经的高门贵女矮半头,青姈便格外谨慎收敛,礼数上从没出错过,也肯听兄嫂的话。这些天她却跟吃豹子胆了似的强硬了许多,那双眼睛里都藏了细细的刺,像棉花里的针。
片刻安静,白巧兰反倒心虚起来。
她放软了语气,“我姐姐是怕你姨妈藏私,才帮忙去讨。咱们是一家人,你既有银钱就该拿出来帮衬,一起熬过难关。”
“前谢天不是凑了百两吗。”
“那够做什么呀!吃饭睡觉都得花钱,你哥想谋个位子养家,不得花钱打点?说句不好听的,当初你母女俩无依无靠才进了咱们府里,好吃好喝地养着。如今遭了难,就该一家子共患难,同舟共济。”
这话着实刺耳。
母女俩确实无依无靠,但母亲嫁进陈家后却也拿了嫁妆添置家业,后来都被抄没。陈绍跟白氏居心歹毒地害了母亲的性命,还在陈文毅跟前猫哭耗子掩饰罪孽,如今哪来的底气,这般理直气壮地逼她拿嫁妆养家?
青姈想着枉死的母亲,胸脯微微起伏。
但此刻还不能撕破脸。
她强忍着撕碎白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