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于是车马随从成群,浩浩荡荡返回京城。
晌午饭时青姈没去打扰戴庭安,直到晚间入宿,她才跟陈未霜打了照面。
那日仓皇逃走之后,陈未霜再也没到驿馆露面,这会儿看见青姈,又觉腰间隐隐作痛起来——那铁钳又硬又重,打得她腰上一片淤青,疼得两晚上没睡好觉,至今都没还消肿。但她虽有胆量争口舌上的便宜,碰见青姈这种发疯动手打人的,到底有些顾忌。
且那日的事本就是她挑衅在先,按戴庭安的脾气,未必会主持公道。
只能暂时忍耐罢了。
两人互不理会,各自登楼。
谁知到了夜半三更,外面却忽然传来阵阵蹄声。
青姈睡得警醒,听那杂乱奔腾的蹄声直奔客栈,想起临行前戴庭安那句话,登时惊得没了睡意,摇醒窦姨妈后胡乱套好衣裳。两人行装极简,藏起包袱装出屋里没人的假象,赶紧躲在屋里暗处。
就这么片刻功夫,蹄声已经围住了客栈,有人打着火把呼喝着闯了进来。
这伙人如此肆无忌惮,显然是土匪。
外面已有惨呼声传来,她猫身缩在窗下,借着缝隙窥向外面,就见外面围着七八十号人。熊熊火把中,戴庭安与魏鸣并肩堵在门口,脚边已横了七八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