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妇人,不像护卫有诸多顾忌,左右架住胳膊,仗着身强力健又有点功夫在身上,拎小鸡似的走了七八步才放下人。这举动突如其来,陈未霜生来便没被人这般粗鲁地对待,众目睽睽下涨红了脸,急道:“谢青姈,你做什么!”
青姈命人从内关门,缓步走上前。
“将军重伤卧病,院里谁都不敢喧哗打搅他养伤,陈姑娘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来看望表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实在对不住,将军昏睡着不宜见客,我代将军谢过陈姑娘关怀。”
青姈说得语气温和,穿着家常的海棠红堆绣春衫,是新婚少妇的打扮,发髻峨峨高挽,衬得身材纤秀修长,珠钗垂落在鬓边轻晃,那张脸沉静端丽,俨然一副少夫人的做派。
这个身份陈未霜渴慕已久,如今却被凭空夺走。
而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甚至都不让她看看戴庭安。
陈未霜又恨又恼,眼见院门关紧,她却被人扶着动弹不得,情急之下,眼圈儿就红了,“我只想看看表哥,他受了重伤,谁都担心。谢青姈,你是不是没长良心?我只进去看一眼也不行!”
“将军说了,不见任何人。”
青姈瞧着那泛红的眼圈,看得出这是真心担忧,又放软语气,“侯爷已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