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威胁,奴婢哪敢不从?虽然也送过消息,却从无害人之心,求侯爷饶恕!”
戴儒冷笑,抬脚便将她踹翻在地。
朱嬷嬷犹不死心,手脚虽被捆着,却跪伏在地,极力往陈氏身边挪,口中道:“夫人,奴婢忠心耿耿,并无害人之心。实在是贵妃娘娘势大,奴婢不敢不从,求您开恩,救救奴婢!”
年近半百的妇人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陈氏迟疑着往前挪了挪。
方才朱嬷嬷所招的,是这两年充当陈贵妃的眼线,暗里盯梢的罪行,暂未提及旁的。她不知道朱嬷嬷之前招了多少,怕主仆翻脸后被卖个干净,只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面露沉痛,斥道:“这样大的事,你怎不跟我说?咱们主仆多年,难道我还能撒手不管,自会设法周全,护着你的家人。”
言语之间眼神交汇,颇多暗示。
戴庭安冷眼看着,忽然冷笑了声。
“伯母看重主仆情分,维护于她,朱嬷嬷可未必。昨晚她曾说,先前侄儿遇刺受伤,是伯母指使她做的手脚,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陈氏已厉声道:“假的!我怎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那就是她血口喷人?”戴庭安咧了咧唇,森白的牙齿露出来,不见半点笑意,只剩阴冷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