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对此事毫无防备,还能如何?
……
有靖远侯爷坐镇,戴庭安在侧震慑,戴儒亲自审问,撬开朱嬷嬷的嘴并不费事。
而她招认所有的言辞,也都可印证。
戴儒听着她亲自吐出细节,脸色难看到极致。
等陈氏再度受召入厅时,里面安静得针落可闻。所有目光皆投了过来,戴儒死死盯着她,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,目眦欲裂。而朱嬷嬷则软趴趴地跪在那里,脚边有一滩醒目的血迹。
没人说话,厅中氛围沉闷得令人窒息。
陈氏打个寒颤,每一步迈得如有千钧之重,走近戴儒跟前时,一向端方的男人猛然伸手,狠狠搭在她脸上。那只手是颤抖的,虽极力克制,却仍打得陈氏脚步踉跄,险些跌倒在地。
她瞪大眼,嘴唇张了张,却没能吐出声音。
夫妻成婚二十余载,如今有儿有女,抱上了孙子,感情深厚。这么些年,虽也争执过、红过脸,戴儒却从没动过手,便是在最愤怒的时候也没碰过半个手指头。
而此刻,戴儒盯着她,眼底布有血丝。
“你还有何话说?庭安是二弟的独苗,无冤无仇,你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居心!”
“我——”陈氏嗫喏了下,面色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