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已经看了六个医生,再加一个说不定就能召唤出什么拿电击棒怼他脑袋的神龙。
“万一呢。”程航说,“有备无患,好歹除了学校跟你们家,还有个能待的地方。”
程航:“先前没跟你开玩笑,你爸妈确实需要聊聊,他们俩问题比你大。”
时亦没说话,又喝了口可乐。
“学校有事可以找我。”
大概是心理医生的职业病,程航倒也不用搭茬,习惯成自然地接着往下说:“虽然我治不了你,七彩祥云也飞不了那么远,但我还可以在你们老师打电话的时候假装你爸爸。”
“……”时亦没忍住:“程航。”
程航难得听见他说话,挺积极:“诶,是我。怎么了?”
“给你办假证的在哪儿。”时亦说,“我去砍了他。”
人命关天。
半吊子心理医生忧郁地挂断了关心患者的回访电话。
耳朵总算恢复了清净,时亦放下手机,撑着膝盖站起来。
他跟他爸关系一直不好,但跟叛逆的关系其实也不大。
严格来说,他跟他爸不熟。
时父常年在外出差,偶尔回个家,留几天就又匆匆出门,对儿子长个头的印象都得以十公分为单位。
父子俩见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