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中,阅卷的讲习们不断念诵着短短四句诗。林祭酒拿着唐慎的这份卷子, 郑而重之地又看了一遍, 点评道:“这次的题目是‘星斗分明’,要写的是登山观星之诗。唐慎这首诗全篇无一个山字, 却句句陡峭,字字惊险。无山胜有山, 极妙啊!”
有讲习道:“山之高,星辰之浩瀚缥缈, 皆在这一首诗中。”
林祭酒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三遍,不是为了检查唐慎的错字,而是将这二十个字嚼碎了, 反复理解。他赞叹道:“方才我说, 本次馆课的第一名定然是那刘放,如今看来是我老眼昏花,险些酿成大错。这唐慎的八股制艺本就写得极为优秀,立意新颖,理据充足, 文辞艳美。如今再看他这首试帖诗,是当之无愧的本场第一!诸位同僚,意下如何?”
“唐慎第一,实至名归。”
“大善!”
唐慎完全没想过,他这次哪怕不抄李太白的佳作,也能拿到馆课前三。写诗仙的佳作,只是为了板上钉钉地拿到前三,却不想弄巧成拙,直接成了第一。
第二日上朝,散朝后,林祭酒悄悄来到傅渭身旁。
“傅大人。”
傅渭扭头一看,见到是林祭酒,道:“林大人。”
林祭酒恭敬地行了一礼,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