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同榜进士在细霞楼中,吃着拨霞供, 喝着清酒,十分惬意。
酒过三巡, 唐慎道:“度支司还是前朝的衙门,本朝从未设立过。如今一设立起来, 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。姚兄,胜泽兄,你们前几日已经去度支司衙门报道了, 可领到差事?”
这种事并不是什么秘密, 度支司不是皇城司,不是皇帝亲属的特务机构,里头的官员做什么说一说,并无大碍。姚僐和梅胜泽不说,唐慎也可以从其他途径知道, 只是要麻烦许多。
姚僐也没把这当回事,他喝了口酒,道:“目前还未曾有差事。景则,我倒是羡慕你。你刚从起居郎调任,就去了中书省,当了中书舍人。如今看来,我这状元还不如你啊!不过,度支司要做的事,是大事,是为国为民的好事。”说到这,姚僐双眼放光,颇有荡气回肠的大义风范,“我只能说,是个好事,也是件难事。”
梅胜泽见姚僐这么说,他笑道:“看来姚兄知道的比我多。我可真是瞎子摸黑,什么都不知道。姚兄毕竟是起居郎,是圣上的身边人,知道些内幕也正常。”
唐慎道:“喝酒,祝二位兄长鹏程万里!”
“喝!”
三人又吃起菜来。
唐慎将酒杯放下,心中有了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