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他问:“都在?”
阮奉:“是,都在。”
“怎么会都在?!”
阮奉:“是……是左相大人单人匹马先进了昭德门,二殿下未曾放箭,所以如今……都在紫宸殿中等着陛下了。”
赵辅颓然一倒,坐在了御座上,茫然地望着桌案上的那四个字。
不问苍天。
善听和尚拨弄着佛珠,声音一如往昔,从迷雾中飘来:“业障是因,破障为果。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,必有烧手之患。但因妄想执着,不能证得。施主,阿鼻之下,荆棘地狱,终究唯你一人。”
赵辅猛然抬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善听,杀念毕露。
慈眉善目的圆脸和尚依旧淡然诵佛,不喜不悲。
一夜金戈战鼓,右相府中,厨房早已不再上菜,唐慎和右相却一直坐在桌旁,睁眼等了整夜。
东方既白,圆日初升。
官差小跑着进了右相府:“禀大人的话,刑部尚书耿大人半个时辰前入宫了。”
王诠惊讶道:“耿少云?他怎的入宫了。昨夜宫中的事,到底如何了?”
这官差只是奉了王诠的命,到该去的地方领消息,没得到的消息他自然说不出来。王诠挥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