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王溱真插手谋辽之事,余潮生定然会参他一本。否则,王溱定不会饶了余潮生,他会借着邢州案,让余潮生就此难以翻身。
然而这世上,最难莫测的便是人心。
八月廿七,余潮生刚入刑部衙门,就有官差送来一封请柬。
余潮生打开一看,默然许久。
当日下了衙,他来到千里楼。千里楼四楼的雅间早已被人包下,仆从引路,余潮生推门进入雅间时,就见王子丰站在窗边,正眺望远方。
余潮生作揖行礼:“下官余潮生,见过左仆射大人。”
王溱转过头,目露喜色:“余大人。”他大步走上前,笑道:“不必多礼,快快请坐。”
余潮生坐下,两人开始用饭。
千里楼是景王府的产业,多有朝廷官员在此集聚,所以四楼的雅间各个清幽僻静,还有小门可以出入,不怕被他人撞见。
两人吃完饭后,开始寒暄。说的大多是朝廷的事,最近西北战事吃紧,于是说着说着余潮生便发现,他们说的几乎都是幽州的事。
可王溱突然转口:“余大人可知晓,你刚进来时,我在看何处?”
余潮生刚进门时王溱确实在凭栏远望,不知看哪儿。
余潮生:“下官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