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堂的老师傅最为严厉,上辈子哪怕顾宁已是门生中的拔尖,也照样没少招他的骂,重生回来,顾宁打定主意混吃等死,求学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,称病告假,在府上呆了一个月,先生派人连连催了几回,最近几日尤甚。
“小姐,”阿婧是顾宁的贴身婢女,长着一张乖巧的脸,凑在她身边道:“先生发了怒,说没见过谁一个月里面连着感染五次风寒的,叫你今日就算爬也得爬去公堂,不然就把学堂搬到咱们长平侯府来上,你躺着也得照样听。”
顾宁皱眉,“我不是说称病就行吗,这连着五次风寒是谁干出来的事?”
阿婧陪在顾宁身边十年,亲如姐妹,饶是见到顾宁脸色铁青也能笑得出来,“是丁全干的,他素来不会说话,见先生派来的学子个个气度非凡就更是紧张,一张嘴就说出来了,奴婢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两个人边走边聊,说话间已经转过最后一道门廊,顾宁摇摇头,“行吧,那今日来的是谁?”
目光往上一瞟,一个人正对着门口端坐着,听见响动抬起头来,一双桃花眼隔着两世的记忆和顾宁撞了个对视。
顾宁停下脚步。
阿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,“是绥远府的沈少将军。”
沈沉渊的父亲绥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