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嫣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,顾宁忍了一会,还是开口道,“坐吧。”
想了想,又问道:“姨母呢?”
陈嫣见顾宁坐了才跟着坐下去,只是明显还提着心,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着不敢乱动,恭恭敬敬道:“母亲拉着去姨母看她新剪的一盆花了。”
顾宁叹口气,陈嫣和她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,自己也从未在她面前发过难,也不知陈嫣为什么这么怕她。
顾宁找了些话题来和陈嫣搭话,本是随口一问,但陈嫣每说一句话都得沉思片刻,保证不出错,时间一长,顾宁实在是觉得索然无味。
好在聊无可聊之前,母亲和姨母一人拎着一个花灯进来了,顾宁松了口气,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个礼,喊了声“母亲”。
然后才垂下眼叫了声“姨母”。
陈嫣也跟着过来见了礼。
顾宁的母亲出身算不上好,她父亲只是个边远县城的小官,按门当户对之说是嫁不了长平侯的。要不是长平侯态度强硬,这桩婚事怕是不能成,即便如此,也还是废了一番周折。
顾宁母亲还在学堂求学时,陈嫣的母亲就早早地嫁给了一个商人,夫妻俩一同做些小本买卖,也给当时的顾宁母亲帮了不少忙。
如今时不时地就上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