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名誉受损,十里八乡保不准多少小姑娘找你拼命呢。”
“……”
顾宁无言,停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:“嘴上功夫这么厉害?”
她本意是讽刺沈沉渊明明是绥远侯的儿子,却半点没个世家子弟的样,没成想这人听了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眸色骤然深了许多。
一开口,嗓音还有点发哑,“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。”
顾宁不明所以,以为他这是在顺着杆子夸自己,白了他一眼也就作罢,没把这点怪异往细里深究。
范成拙罪名还没定下就不明不白地死在牢狱之中,换成平日,这尸体要么是父母亲人领回去下殓,要么就是被狱卒丢进乱葬岗里,不可能一直搁在监牢里的停尸房里,没的引些苍蝇来叮味儿。
顾宁和沈沉渊要找就只能去扒人家屋子,或者走一趟恶臭熏天的死人堆。
但说起来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,范学士身份有头有脸,整日在御前抹眼睛水,却忘了把他这么宝贝着的儿子的尸体领回去。
亲人不来领,范成拙又不是什么没有来头的白民,狱卒们迟迟拿不定主意怎么处理,又不敢如往常一般,把这位死了的爷丢进乱葬岗,干脆就没再挪地,就地把范成拙安置在了停尸房。
顾宁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