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勉强和沈沉渊对视片刻,还是没抵住先转开了头,然后就听见沈沉渊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。
沈沉渊继续道:“照辰王的说法,自始自终,范成拙的目标都只是我一个人,若真如此定下来,绥远侯府必定和范学士结仇,他如此费尽心力把你摘出来……”
沈沉渊顿了一会,“怕是已经说服了范学士追随他,等日后再将你收入麾下,见起面来就不会有旧怨这一说,”他哼了一声,“当真看得长远,只是……”
辰王自己的算盘打得倒是精,可既然有人支使范成拙将那箭射向顾宁,事情没做成绝不会善罢甘休,他将矛头全部指向沈沉渊,只字不提顾宁,可曾想过幕后之人会继续向她下手?
可以想见,顾宁若真成了辰王的幕僚,他又能有几分真心,不过是被想尽办法榨干利益罢了。
顾宁冷哼一声,真不是个东西。
沈沉渊说得隐晦,顾宁却也听懂了他的未竟之言,朝他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沈沉渊待要再说些什么,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跟阵风似的,一下就扑进了他怀里。
顾宁定睛一看,兆儿那小孩又去而复返了。
“……”
后面还紧跟着一个女人的声音,嗓音很是圆润,不住地喊着“兆儿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