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愣了一下,回过神来笑了。
爹的话和娘说的不一样,兆儿拿不准主意,不知道该听谁的,偏偏他脖子还被沈沉渊摁着,看不了他们的脸色,无从判断,自己琢磨了下,还是停了手,等着爹和娘两个人自己打商量,商量好了再告诉他该怎么做。
只是等了好一会,兆儿也没听见他爹爹和娘出声,这小不点可怜兮兮地缩在沈沉渊脖颈里,勉强挣扎着出声问了一个字,“爹…… ?”
这个字好像确实是起了那么点作用,兆儿隐隐约约听见他爹闷声笑了几声,“听你娘的。”
兆儿瞪大眼睛,满脸大写的茫然,爹不是之前还在府中教训过自己吗,说外头人多嘴杂的,不能这么叫,不能叫娘,只能叫姐姐,说错一遍就要罚抄五十个字。
他现在都还记得爹那个时候的表情,明明受教训的是自己,偏偏爹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,要不是他又连声追问了好几次,都要以为爹爹是在同他玩笑了。
但这小家伙不敢说也不敢问,把满腹疑问都压下去,趴在他爹身上当个不会说话的挂件。
顾宁呼了好几口气,反复给自己下了决心,这才抬步向沈沉渊走过去,明明距离没有多远,顾宁却觉得这段路走了好久。
她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