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咬紧嘴唇,没回话。
沈沉渊本意就是逗弄逗弄顾宁,这会见这人不上他的当,怎么能死心,摆出一副好商量的腔调道:“这事我听你的,你说怎么就怎么,若你不准,我就不这么叫,若你准了,我以后就光明正大地管你叫‘宁儿’,在长平侯面前也这么叫,在顾夫人也这么叫……”
“其他人若是问起你是谁来,我就这么回他:‘是绥远侯府沈沉渊的宁儿’……”
眼见这人越说越离谱,顾宁终于忍不住了,拉拉沈沉渊的袖子,压低声音道:“别说了。”
沈沉渊虽瘾还没过够,但好歹还是住了嘴,没再编些离谱的场景故意臊顾宁,只含着抹浅笑问她:“那你到底准不准我叫你宁儿?”
他这句话其实没多少乱七八糟的心思,纯粹是接着上头再问这么一句而已,没想到顾宁听了这话,把心横了一横,强忍着耻意道:“准的。”
这声说得太低,简直跟蚊蝇扇翅差不多,顾宁怕沈沉渊听不到,又低着头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,“我准的。”
沈沉渊难耐地闭了闭眼,“你要是再这样,我以后真的不能保证什么了。”
跟顾夫人说好的话,他怕他忍不住毁诺。
沈沉渊难得有点良心,在心头连念了两遍清心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