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回头看他,连蒋弼之都有些被他这魔怔的状态吓到。
钟乔真怕他把自己撞出脑震荡,想出声询问,被蒋弼之抬手阻止。随着一行眼泪从陈星紧闭的眼中滑落,蒋弼之抬起的那只手也缓缓地握成了拳。
陈星并不知道自己引起这种骚动,他终于不再强撑,放任自己滑进痛苦的沼泽。
他此前已经经历过一次,便知道此时要怎么应对。不该想的绝不去想,不能碰的绝不去碰,那些可怕的东西,都赶紧在脑袋里封锁起来。
因为他知道,那些东西就是一幢岌岌可危的楼,稍微一碰,就会瞬间倒塌,将自己彻底掩埋住。那就全完蛋了,那就跑不动了,就不会说话、就不会求人,就回不去b城……小月还在等他,他必须得回去。
可是刚刚那通电话偏又提醒他,硬拽着他的手指往那危楼上一杵,轰然一声,他倒下了。
或许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被人赶下车,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,竟赐予他崩溃的资格与胆量,那些在雨中积攒出来的眼泪,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。
蒋弼之看着他再次被打湿的苍白的脸,看着他被泪水沾在一起的长长的睫毛,看着他微微颤动的小巧的喉结,突然想起自家院里的白兰花。
那花通体洁白,花瓣肥嫩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