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有多高兴,有多感激这个人,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,当着他的面亲口诉说这些感激之意!可是现在——
陈星低着头飞快地眨了几下眼,眼眶酸热,他在心里骂自己:陈星你可太没出息了。
蒋弼之站起身,走到陈星面前,扶住他的肩膀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,“我们今晚只聊酒,不说别的了,好吗?”
陈星任由蒋弼之握着手腕拉到沙发前坐下。
蒋弼之自己走到消毒柜前拿了两只玻璃杯出来,就着蜡烛颤动的火光给两人倒酒。
陈星突然抬头看他:“我还是想说完……”
蒋弼之将手里的酒瓶放下,侧了侧身子正对向他,虽然没说什么,但是他的目光告诉陈星——他会认真听。
“我……我还是得谢谢您,让我喜欢上这份工作。”
其实最开始,这份工作在他眼里和他做过的其他工作没有任何不同,那些喝醉酒后发脾气的有钱人,在他眼里和那些坐大巴坐烦了以后骂人的游客也没有任何不同。如果说这个工作哪里吸引他,也就是两个月后有转正机会,能让他和陈月的医保升到最高的报销档。
可是那次晚宴上,蒋弼之对他颔首示意,在他递过盘子时说“谢谢”,帮他辨认酒杯,让他突然觉出这份工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