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少见,钟乔觉出几分新鲜,也很替他高兴,为他难得能遇到如此聊得来的人。
好不容易等他结束这个话题,钟乔忙插嘴道:“这本书的汉语版应该不好买,先生为什么不把自己这本借给小陈先生?”
蒋弼之笑道:“他英语不好,不折磨他了。”他的手指搭在书封上,问钟乔:“你猜他听完1976巴黎品酒会的故事以后说什么?”
钟乔如一名称职的捧哏演员那样微笑摇头:“小陈先生总是出人意表,我猜不出来。”
蒋弼之品了一下这形容,也笑了:“出人意表?这个说法太恰当了。他说,旧世界就该输给新世界,谁让旧世界只强调葡萄的出身,不鼓励人为的努力呢?他说这完全符合历史大趋势,阶级意识本来就是不对的,各个年份的葡萄都应该是平等的。”
他有些模仿陈星的语气,那种不服气的模样,钟乔一下子笑出声,“各个年份的葡萄都应该是平等的?他怎么想出来的!”
蒋弼之笑着摇头,“他啊,别看他年轻,骨子里很有几分志气呢,字也写得漂亮,小小年纪写了一手内敛又有风骨的好字,竟然不是飞扬跋扈的……”他含笑的眼光飘向半空,缓声吟诵道:“桃之貌,菊之骨,说的就是他。”
他竟然开始吟诗,钟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