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抿唇地看着他,把漂在上面的黑色内裤塞到最底下,然后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,并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毛巾的位置,用它挡住自己的两枚乳、头。
蒋弼之忍俊不禁,但还算厚道地没有拆穿他,同时也放了心,知道陈星这几天躲他并不是为领结的事生气,而是,害羞。
陈星端着盆站起来,往屋里走,蒋弼之自然地跟在后面,随着他一起走进这狭小逼仄的老房子。
陈星放下水盆,回头一看他,觉得这房子被他的高个子衬得更显矮了。
“蒋先生,您先坐,我去……”他清了清嗓子,潦草地指了下沙发就溜到里屋去了。
蒋弼之看眼那破旧的小沙发,没有坐,只是略微环顾四周——水泥地面、洗脸盆架、掉了漆的木桌木椅、十多年前就应该淘汰的彩电……他有些意外,陈星的家境竟比他想象的还要差。
里屋传来另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:“星哥,你领带放哪儿了?我怎么找不见了?”
然后是陈星的声音:“你昨儿晚上不还试来着,你脱哪儿了?”
“……忘了,怎么办啊星哥,我要迟到了!”
蒋弼之走到沙发前,弯腰从坐垫底下勾出一条斜纹领带,“是这条吗?”
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