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问,我这个阶级的人,是不是没有办不成的事。我现在回答你,有。就像现在,我只敢停在这个位置,即使我非常、非常想再往前一厘米。”
还剩一厘米又如何?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尽数落在陈星的口鼻前,陈星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酥麻得失了知觉,这酥麻感还迅速下延,令他喉咙僵硬痉挛,心脏狂跳不止。
他紧张得舌头都要开始打结,却依然努力地发出声响:“如果我拒绝,我们还能做朋友吗?”
他不只在说这个吻,还在说整个“追求”的事。
蒋弼之自然能听懂。
他撤走搂着陈星的手,坐回驾驶位,看向陈星的眼神依然是柔和的,可说出口的话却显出他的冷酷:“不能。你应该能明白,我对你的期待自始至终都不是友谊。”
陈星当然明白,事先也料到他的回答。可是听见“不能”二字时,他还是难免有些伤心。
自己其实是不配和他做朋友的吧。
“那就算了吧。”陈星在心里这样设计台词。若是以他从前的脾气,他一定会这么说,可能还会说得更无情。
可是此时他对着蒋弼之的眼睛,却始终攒不起将那话说出口的勇气。
“你刚才的问题只是个假设,并不是真的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