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陈月最新一次的复检查出了的些微的抗药性,医生建议早点换药,有几个备选,让家属自行决定。
他哪里决定得下来,就去群里问。群里都是相同病症的病友和家属,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结果,只因陈月年纪比他们都小很多,症状也轻很多,没的可比性。
他只能继续孤军奋战,同往常的所有时刻一样,恍恍惚惚地摸着石头过河。
他起初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比较凄凉,可是隔壁的白领姐姐哭着问他:“家里逼我回家相亲,还让我和男朋友分手,我男友都想放弃了,我该怎么办?”
他和新师父、彭阿姨、群里的病友和家属一样,摇头说:“不知道。”他这时才懂了,原来在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都是孤军奋战,和是不是有家人、是不是有恋人没关系。
他不太想承认,但每当这种时候,他就会想起蒋弼之。不知为什么,他总觉得如果问问那个男人,就一定能得到答案。
他想起蒋弼之,和那些暧昧、甜蜜,甚至愤怒、误会都无关,他只是单纯地想起他,然后略微期盼一下,希望这个人还会出现。
他觉得这简直是恐怖。一个人来了,又走了,为什么就不能当他没来过呢?
檀阙换牌那天,他偷偷地去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