咙发紧说不出话,只一个劲点头又摇头。她的哥哥从没有对自己不耐烦过,更没有将她当做累赘,他远比他看上去更细腻敏感。陈月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,她险些夺走她哥哥唯一的亲人。
“谢谢你,严平哥哥。”
严平躺在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:“别谢我。如果刚才你说你愿意把药低价转给我,我一定会买的。”他在头上随手一抓就抓下一把头发,“看,都快秃了。”
陈星同陈月告别时,陈月递给他一张折了好几下的小纸条,“哥,你回了住处再看。”
陈星满口答应,结果刚走出病房就赶紧打开,生怕是什么诀别信。他看了几个字,眼圈开始泛红,匆匆扫了两眼就将纸条收了起来。
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他接到蒋弼之的电话,对他说钟乔在开车,让他去干洗店取一下衣服。
陈星很抱歉地说他在外面,正准备回去,可能会来不及。
蒋弼之问:“你在哪儿?”
“……xx医院。”
电话那头静了一瞬,“你在医院门口等一会儿,我让钟乔接你一趟。”
陈星还推辞,被蒋弼之言简意赅地拒绝。他挂掉电话后忍不住又把陈月给他的字条拿出来看了一眼,又忙塞回兜里,在心里说:别哭别哭别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