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则沉重得像灌了水泥,每次跳动后都以为它要罢工。
“星星?……”
陈星微微动了动,努力抬起头,在模糊的视野里对上蒋弼之担忧的视线。
蒋弼之本意是给他一个发泄的出口,但没想到他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,从撕心裂肺的哭嚎到无法发声的抽噎,身体如抽搐般痉挛不止。蒋弼之真担心他把自己哭出问题。
在和蒋弼之对视的过程中,陈星渐渐能听见别的声音了。
那是蒋弼之的心跳。
陈星的耳朵贴在蒋弼之的胸膛上,听到他缓慢有力的心跳,比他自己虚弱凌乱的心跳声强大许多。
随着耳膜有序的震动,其他感官也渐次复苏。
他首先觉出无比疲劳,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,身体却还在难以控制地抽搐。于是他将耳朵往蒋弼之的胸口贴得更紧了些,让那心跳声更清晰,如之前无数次那样,从蒋弼之这里获得支撑自己的力量。
很快他又觉出口渴,渴到难以忍受。于是他将耳畔的擂动想象成由天际滚来的雷声,在蒋弼之怀里仰起头,张开嘴,在心里高声祈祷着:快点下雨吧!他要渴死了!
蒋弼之俯首用温柔的亲吻灌溉他。
蒋弼之将陈星横抱起来,离开健身房,从三楼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