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尊重,他绝对没有想到,那些宽松的解约条件竟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成为他最憎恨的东西。
蒋弼之这几天并没有去天水,他一直睡在办公室——说是“睡”也不恰当,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眠了。
他没有让陈星等太久,挂掉电话后不久就回了家,手里拿了几份合同。
“可以,问一下你的新工作吗?”他低声问道。
陈星回避着他的目光,轻声回道:“还是做管家,去一个刚搬到b市的香港商人家。”他轻轻地瞥了蒋弼之一眼,“他和他太太四十岁上下,有两个上中学和上小学的女儿。”
蒋弼之压抑着激动,“不是去那个翟镇家?”
陈星绷紧了嘴唇看着他。
蒋弼之沉默了一瞬,坦白道:“他用他的名字在嘉宜开的包间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对不起。”
陈星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他不需要管家,他需要助理,我不会。”
蒋弼之微微皱了下眉,欲言又止。
过了半晌,蒋弼之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这是解约合同。”他把其中一份放到茶几上,缓缓地推至陈星面前,“……我已经签字了。”
陈星的视线落在纸上,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今年春末,也是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