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的麻将馆出来的时候,兜里仅剩的钱早已输的个精光。
他是被直接丢出来的。麻将馆的工作人员推推搡搡,丢垃圾般将他直接推出门,呵斥:
“去!没钱还过来玩什么玩!连个茶水钱都付不起,少在这儿添乱!”
李淦咬着牙,从地上爬起来,毫不客气地回头冲着两人骂骂咧咧。
他喝了酒,脾气正上头,骂得杀气腾腾气焰熏天。
可他现在不清醒,舌头也被酒精麻痹得发钝,骂来骂去不过一些“草泥马”、“一群看人低的狗”、“老子有钱的时候你们他妈一个个巴结,老子没钱了你们就瞧不起,等老子翻身那天”一类的话。等夜风将他神思吹稍清醒一些时,回头才发现别人早就回到屋里不理他了。
“操”了声,李淦吐了口唾沫,开始晃晃悠悠往家走。
这个时段,街上早就没什么人在。
他打了个酒嗝,刚拐进巷子,一个人影却拦在他面前。
天色深浓,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裳,让李淦猝不及防之下,险些和他撞到一起。
他呆呆抬头看了看,只认出是个男人,带着黑色口罩,遮去大半张脸。
“挡路了……”
李淦挥挥手,以为是不小心和他碰在一起,想从他身边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