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床上坐起,抱着头。
疼痛难忍,像是长了脚,由头到心口最深处,如扎了把刀,不停地剜肉挑筋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,她再也承受不住,踉踉跄跄下了床,冲出了卧室。
窗外夜深,三十几层的高度,星空很深,月儿很圆。
蒋璃扯过沙发上的挎包,抖着手从里面掏出一个扁平长方形的黑色金属烟盒,顺势也带出了一把刀。
是她刚买的那把芬兰刀。
蒋璃怔怔地看了少许,手缓缓伸向它。
最适合野外生存的刀,削铁如泥,更别提是筋骨了。
手指刚碰到刀柄,倏地止住。蒋璃急促呼吸,盯着近在咫尺的芬兰刀,许久,手转了方向,摸过烟盒。
轻轻一按,金属盖弹开,盒里有十支黑色细长的女士烟。
点了支烟。
烟丝渐渐围身,染了烟中香,似高山青木之气,似苍山雪水之味,又是极淡的清雅,清冷中有一丝温暖。
蒋璃吐了一口烟雾,这香气终究安抚了她的紧张和焦躁不安的情绪。寻了落地窗旁的一角窝下来,一手夹着烟,一手环抱双腿。
月光清冷,落在敞开的金属盒嵌着的合照上,合照里的女子长发飘飘笑靥如花,男子含笑俊逸轩昂不凡,两人相依相偎